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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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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弗勒斯,你來了,坐。”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。

“斯內普教授,日安。”貝拉冷漠地說。

“瞧瞧這是誰?馬爾福小姐終於……”斯內普一楞,隨即群嘲模式全開。這段時間,他被逐漸加深的黑魔標志和第四位勇士弄得心力交瘁。這種時候,利益至上的馬爾福參上一腳實在不是他想看到的。從他對學生的態度,就可以看出,斯內普其人,十分任性,還喜歡遷怒。具體情形,請參考哈利·波特。貝拉特裏克斯·馬爾福同樣被斯內普厭惡。媚娃那種“你不愛我我就去死”的體質,在他本就黑暗的生命中加了一個沈重的負擔。就像貝拉知道不怪斯內普卻依舊忍不住遷怒一樣,斯內普明知覺醒血統非貝拉所願,依舊從心裏厭惡這個女孩兒。拿不喜歡的人撒氣,有什麽問題嗎?

貝拉是什麽樣的人呢?遠的不說,單論眼下,那也是敢和鄧布利多拍桌子的強人。讓她忍氣吞聲,忍的還是厭惡的人的氣,做夢!

輕笑一聲打斷斯內普的話語,貝拉做出癡迷的模樣,聲音迷離,說:“西弗勒斯~”一個名字被她念得愁腸百轉,也成功地讓斯內普黑了臉。貝拉緩緩走向斯內普,伸出手,似乎要捧住魔藥教授那張分外嚇人的臉,說:“哪怕山川崩毀,流水倒灌,你是我生命中最特別的那道光,永不改變~~”

斯內普驚愕地看著貝拉向他伸出手,在那白皙的指尖碰到他的面頰的前一刻,他猛地後退,撞在門上。他猛地拽開門,揚長而去。貝拉放肆地笑出聲來。那聲音,斯內普走出老遠,依舊能夠聽見。

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: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?

惡心走了斯內普,貝拉心情大好。她甚至同意暫時不將她的書出版。

離開校長室之前,鄧布利多忽然說:“貝拉,你似乎很不喜歡斯內普?”

“怎麽會?我最喜歡他了,喜歡得想要殺死他呢。”貝拉笑著說。

鄧布利多嚇了一跳。他不知道貝拉隱藏了多少東西,單只是她現在展現出來的這些,只要狠得下心,殺死斯內普,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。像斯內普這種高級間諜,可不好找。這種時候,斯內普可不能死。

看著老校長欲言又止的模樣,貝拉勾起唇角,說:“放心,我不會對他做什麽。人不可因一己之好惡決定他人身死,而如果殺了他,我就徹底輸了,不再為人,只能作為野獸存在。”媚娃的本能告訴貝拉,她愛著斯內普;人類的理智讓她對斯內普深惡痛絕。這樣的愛恨,都源自獸類的本能,被其操縱,與野獸何異?

“需要幫忙嗎?”鄧布利多遲疑地說。即使是最親密的朋友,斯萊特林也不會將傷痛暴露。貝拉是拉文克勞,依舊染有斯萊特林的色彩。他本不該問。只是,他們是朋友,他做不到冷漠的袖手旁觀。

貝拉笑了,溫暖中帶著拒絕的意味。她說:“不必了,總有些事,即使是最親近的人,也無能為力。”

鄧布利多聞言一嘆。

哈利·波特的精彩表演已經被人遺忘,貝拉的英勇事跡不再是新鮮話題,如今被關註的,是聖誕舞會。正如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節日是情人節,這種能夠大大方方抱著心愛的人向情敵炫耀的時刻(餵),當然是最受歡迎的。

作為一個小美女,還是近期出風頭的美女,邀請貝拉的男生不少。她一個都沒同意。封建思想上頭的貝拉奶奶表示,摟摟抱抱的,像什麽樣子?不是她太保守,實在是,很多男生不只想和她一起去舞會,更想在舞會之後來點兒親密接觸。

擦,這幫腦子長在褲腰帶上的魚唇小子,貝拉奶奶已經爆粗口了!!!

最終貝拉奶奶拉著德拉科去舞會。如果有人敢腦補他們的姐弟PLAY,並有幸被貝拉知道的話,貝拉奶奶表示,她一定會讓那些人知道,所謂的不可饒恕咒是多麽的溫柔,趴在地上的那位是何等的仁慈!!!

赫敏姑娘的出現驚艷了全場。一直很美麗的人已經不能吸引人們的目光,由平凡變得美麗,才叫人驚嘆。毫無疑問,格蘭傑小姐成功了。

“波特的眼睛瞎了。”德拉科的目光在赫敏和哈利·波特的舞伴之間游移,得出如下結論。

“或許只是下手慢了。”貝拉猜測道。

德拉科嘲諷地說:“覺得所有的都應該留給他嗎?不愧是聖人波特!”

這話不是更適合你嗎?不過……貝拉挑眉,說:“你在吃醋?”

德拉科輕哼了一聲,斜著眼,打量赫敏,說:“馬爾福不會娶一個麻種,如果是其他的的話……”

貝拉沈默。原來她的弟弟,已經從小屁孩兒進化為花花公子了嗎?

開場舞之後,斯萊特林的王子被他的狐朋狗友拉走了。貝拉坐在桌子邊,慵懶地看向舞池。

陰冷的目光驚動了貝拉,回頭,正好瞧見斯內普陰沈的臉。自從那天之後,這位魔藥教授看貝拉越來越不順眼了。沒被那毒蛇盯著獵物的目光嚇到,貝拉熱情地送了個飛吻。斯內普臉一黑,轉身走了。鄧布利多就在斯內普的身後。老校長將這一切看著眼裏。他對貝拉眨了眨眼睛,後者回給他一個微笑。

這一幕同樣落在德拉科的眼中,只是漏了一個畫面。他瞧見貝拉回頭,飛吻。在他尋找“被吻”的對象的時候,斯內普已經黑著臉走了,德拉科只瞧見眨眼睛的鄧布利多,以及笑得分外甜蜜(==)的貝拉。於是,貝拉向鄧布利多飛吻,老校長眨眼睛回應,得到回應的貝拉幸福的笑了。想到貝拉親切地稱呼老校長“阿不思”,還說他人不錯;想到自家姐姐整天在校長室外飛來飛去,討好那只傻乎乎的火鳥,還冒險拯救格蘭芬多的蠢獅子——德拉科一哆嗦:老姐,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老頭了吧?!!!

沒讓貝拉知道自己腦補了些什麽玩意,德拉科得以完整地回到斯萊特林的地窖。姐姐喜歡上錯誤的人,德拉科覺得,他應該告訴爸爸。可是,鄧布利多?太驚悚太不可思議了,還是先觀察一下比較好。

因為要校對書稿,貝拉去校長室很頻繁,不相關的人註意不到,卻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。德拉科就是那個有心人。

貝拉奶奶,註意到你弟弟了嗎?他已經風中淩亂了。

糾結的情緒將德拉科環繞,即使是他的宿敵,哈利·波特成功的完成了第二個項目,獲得人們的讚譽,也不能讓他恢覆活力。

一眨眼到了三月末,德拉科掛著黑眼圈,來到貝拉的面前。

貝拉驚訝地看著他,說:“德拉科?出了什麽事?”讓你放棄了貴族的儀態,一副縱/欲過度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?→_→你真的當他是你弟弟嗎?

德拉科猶猶豫豫好半天,終於擠出一句話:“貝拉,你……是不是喜歡上……喜歡上什麽人了?”

親愛的弟弟,你這副爹爹即將娶後娘的小白菜相是為哪般?貝拉想了想,說:“哦,是的。”這樣的德拉科太少見的,她突然有了逗弄的興致。

“……他,是誰?”德拉科蒼白著臉問。

“他啊……”貝拉用飄渺的聲音訴說,“他有著崇高的地位,潔白的名聲,強大的魔力,哦,當然,他是個純血。可惜……”

“可、可惜什麽?”德拉科臉色慘白。

“可惜,君生我未生,如果他能年輕一百歲,我立即倒追。”貝拉滿目哀愁地說。

整個霍格沃茨會動彈的東西,倒退一百歲,不會變回受精卵的,除了畫像、盔甲、雕塑、幽靈,就只有鄧布利多了。德拉科愕然地看向貝拉,那模樣,似乎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姐,而是穿著鄧布利多的衣服,大跳艷/舞的伏地魔——自己猜測,和親耳聽到貝拉承認,到底是不一樣的。

這小子不會信了吧?貝拉眨了眨眼睛,說:“怎麽了?”

鄧布利多也喜歡眨眼睛——德拉科結結巴巴地說:“這、這太不可、不可思議了!”

“那你相信嗎?”貝拉挑眉。

“我……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德拉科慌慌張張地跑開,好像身後有著可怕的怪物。

貝拉無語。正所謂智者見智,仁者見仁,淫者見淫,會相信自己年輕貌美(==)的姐姐,和一個一百歲的老頭子關系暧昧,德拉科,你才是真正奇葩的存在。

德拉科回去給爸爸寫信了。他要努力糾正姐姐錯誤的戀情(……)。感謝伏地魔的覆出,令馬爾福夫婦手忙腳亂,不然,貝拉就會發現,真·奇葩不止是德拉科,還有她這輩子的父母。

貝拉並不知道德拉科內心的混亂,她把這件事當成笑話,講給鄧布利多。貝拉不覺得這有什麽。世上哪個父母沒向好基友好閨蜜吐槽自家孩子鬧的笑話呢?

鄧布利多楞了半晌,亦是放聲大笑。他同樣將這當成了無傷大雅的笑話。這才是正常的反應,要把這個信以為真,得把下限刷到何種程度啊。→_→真·馬爾福表示他們的膝蓋中了一箭。

很快,第三個項目結束了,哈利·波特九死一生,帶回了伏地魔從鍋裏煮出來的消息。是的,他只帶回了這個消息,沒有塞德裏克·迪戈裏的屍體——迪戈裏同學在迷宮中被突然進入發情期的雄性斯芬克斯纏上,留下了心理陰影,正在醫療翼瑟瑟發抖。這當然是貝拉幹的好事。劇情她記得不多,也不少。她記得,這個優秀的少年,最後是死了的,因為和哈利·波特平分了“榮譽”。就像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隆巴頓撞墻一樣,她同樣做不到明明知道一個同學會死,卻什麽都不做。阻止迪戈裏的死亡其實不難,只要不讓他贏就好。魔法的手段會被檢查出來,下瀉藥會誤傷他人,還不能保證目標中招。貝拉用的是情趣香水——她那對沒節操的父母為她準備了不少這樣的東西,貝拉稍加改良,使其對魔法生物同樣有效——貝拉確定,迷宮裏有不少威力不俗的魔法生物。一個有女朋友的優秀男巫,還是被無數人追捧的三強爭霸賽勇士,身上有那麽一點兒情趣香水的味兒,沒什麽好奇怪的。至於事後被檢查出來,反正目的已經達到,就讓那些人傷腦筋去吧。

比賽之前,貝拉與塞德裏克擦肩而過,這個帥小夥中招了。一次心理陰影,換一條命,很值得,不是嗎?

沒有參賽勇士的死亡,相信哈利·波特的話的人更少了。這是需要鄧布利多需要考慮的問題,相信比起原本的那個,他更喜歡現在這個結果。

離開霍格沃茨之前,鄧布利多憂心忡忡地看著貝拉。像她這種食死徒家庭出身,卻有著自己思想的學生,處境堪憂。貝拉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:誰危險,還不一定呢。

與精致的馬爾福莊園不相襯的是憔悴的盧修斯。德拉科驚訝地看著父親,除了與韋斯萊先生打架那次,他還從沒見過盧修斯這麽失態。

強硬地打發走想要詢問的德拉科,盧修斯一臉嚴肅地將貝拉叫到書房。

“聽說你和鄧布利多走得很近?”關上門,盧修斯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句話。

“是的。”貝拉說。她略略思考,說:“是那位向您提起了這件事?”現在盧修斯應該正為某爬行生物(==)頭疼,會在意她的事,明顯只有這麽一個理由。→_→那是你沒想到這位的無節操程度,貝拉奶奶。

盧修斯陰沈著臉,點了點頭。

“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四個人,我,阿不思,德拉科,以及斯內普。”貝拉說。舒雅一直生活在危機之中,那種時刻註意周遭情況的習慣已經成了本能,經過了兩世,已經沒有改變。她當然察覺了前段時間德拉科的盯梢,只是覺得這沒什麽可隱瞞的,才沒做什麽。她有避開假穆迪——避開恐怖分子,很正常,不是嗎?假穆迪監視霍格沃茨城堡依靠的是魔眼,以及後來從哈利·波特那兒得到的活點地圖,對付這種和魔力相關的東西,貝拉向來有辦法。什麽?貝拉為什麽這個時候才註意到活點地圖這個BUG,當然是赫敏姑娘對她濫用返時器提出質疑,被她套出了話。總之,貝拉很確定,知道她和鄧布利多關系不錯的,只有這幾個人。

盧修斯皺起眉頭。他明白貝拉的意思。兩個孩子沒機會見伏地魔,鄧布利多不會和伏地魔閑話家常,那麽,會將這件事告訴伏地魔的,只有……斯內普已經重新獲得伏地魔的信任。正如當年的卡卡洛夫出賣昔日的同伴獲得減刑,還有什麽比檢舉“叛徒”更能表現自己的忠心?

“阿不思?你和鄧布利多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?”盧修斯忽然問道。這種時候,他可沒心思管女兒的“戀情”。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,馬爾福只會向利益效忠。

“我們從來不討論立場問題。”貝拉回答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盧修斯打發貝拉離開。

貝拉沈默地走過長長的走廊。她記得,在那本童話裏,德拉科會躲在廁所裏哭泣,向一個幽靈尋求安慰;鄧布利多的屍體從高塔墜落,死後還被扒墳;精美的馬爾福莊園成了殺人犯的窩點;魔法界的動亂;還有童話裏沒有的,馬爾福又是付出了多少,才在戰後得以保全自身。

看著自己保養得宜的手,貝拉輕聲說:“這可不行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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